《與君初相識》林昊青是萬花谷谷主之子,但是劇中只見過林滄瀾,并沒有提及林昊青的母親,那么林昊青的母親是誰?林昊青母親怎么死的?
原著中林滄瀾找到寒霜的藥引,大國師(也就是仙師)用林滄瀾的妻子性命逼迫林滄瀾交出藥引,林滄瀾當時也是仁慈的人,但是最后卻害了御靈師一族,自己的妻子不久就病弱離世了。
原著中知道紀云禾復(fù)活,紀云禾因為受到火山熔漿的火灼傷,去極寒之海療傷,此時順德公主吞了青羽鸞鳥也變成了半人半妖,把長意抓到京城,紀云禾知道后趕去,遇到林昊青,得知當年林滄瀾的目的、煉人為妖的真相。
“林滄瀾床榻之下有一密道,密道之下的密室皆是煉藥所用的器物,書籍。想來當年,他喂給你吃的那些藥丸,便是在拿出制作完成的。我在他密室書案之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他從懷中貼身之處拿出一本書來,放在桌上,推到了紀云禾面前。
“這是什么?”紀云禾將書籍翻開。卻見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記滿了的字。有藥方,有藥材的圖,有隨手記下的詞句,有幾頁還好像是因為心緒急亂,狂圖亂畫的一些發(fā)泄情緒的墨痕。
“里面寫著的,是關(guān)于破解寒霜之毒的解法,還有他的一生。”林昊青又飲下一杯茶,“當時時間緊迫,順德催促四方馭妖地的馭妖師立即出發(fā)前往北境,我沒有過多時間停留在馭妖谷。便將此書帶走,一同北上。
“我本便意圖將馭妖師送給北境,你接得很好。”他難得夸了紀云禾一句,又道,“而我在路上,從此本秘籍里,也發(fā)現(xiàn)了煉人為妖的方法,還得知,被煉化為妖的馭妖師,將擁有兩條性命的秘密。”所以才能在長意冰封她之后,去救她……
“我還得知……林滄瀾當年,也是一個國師府的弟子。”紀云禾一驚:“這倒是從未聽人提及。”
“他當然不會說。五十年前,大國師尚未研制出寒霜,因為一直未找到至關(guān)重要的藥引,而尚且年少未及弱冠的林滄瀾發(fā)現(xiàn)了這藥引。林滄瀾卻并未打算將此事告訴大國師,他欲帶著他當時的新婚妻子離開國師府,但沒想到大國師以他妻子性命相脅,讓林滄瀾交出藥引。林滄瀾一時不忍,終將藥引交出。隨后他被遣到馭妖谷,成為馭妖谷谷主,不久之后,他妻子病弱離世,而大國師研制出了寒霜,真正控制了馭妖一族。”林昊青淡漠的說著,宛如故事里的人,不是他的父親,而只是一個陌生人。
“林滄瀾從此后一直深陷痛苦之中,認為是自己的過錯導(dǎo)致了族群被禁錮,二十五年后,林滄瀾老來得子,生了我。”林昊青低頭,看著茶杯,又是一聲輕嘲的笑,“他道我生性一如他當年……優(yōu)柔寡斷,難堪大任,為了不讓我因為心軟或者情愛做錯選擇,所以林滄瀾狠心訓練我……”林昊青看向紀云禾。
“后來,他做了什么,你應(yīng)當比我更清楚。”
林滄瀾逼迫紀云禾背叛林昊青,將他推入那蛇窟之中,他讓林昊青成為了一個與蛇一般怨毒的人……那時候的紀云禾是這樣想的。
“他希望,有朝一日,當他死后,有一人可以帶領(lǐng)馭妖一族,打破大國師對馭妖一族的控制,讓馭妖一族真正的自由,所以他拼命的訓練我,近乎揠苗助長,只因他時間已經(jīng)不多。同時,林滄瀾也一直費心研究寒霜的解藥,終于想到一個辦法。”
林昊青將紀云禾放在桌上的手拉了一只過來,將她手腕翻過來,指了指她的腕間。手腕之間,脈搏跳動,但現(xiàn)在紀云禾已是妖怪之體,雖有雙脈之力,卻已并無雙脈跳動。
“寒霜只針對馭妖師,若讓馭妖師之力與妖怪之力互相融合,則妖力便會化解寒霜之毒,這樣的藥物一旦研制出來,寒霜便再也不能控制馭妖師了。一開始的研究并不順利,許多人死了。但他找到了唯一一個成功的人。”林昊青點了點紀云禾的手腕,“你在他的嘗試當中活了下來,但其實這藥并不算完整,還需要一個馭妖師與一個妖怪的力量作為祭品,方能徹底改變你的體質(zhì)。未免難得成功的作品被破壞,林滄瀾經(jīng)過十幾年的時間,他將自己的靈力和卿舒的妖力通過藥丸一點一點渡到了你的身體里面去。”
紀云禾五指微微一動,黑色的氣息在她掌中浮現(xiàn)。 黑色狐妖……林昊青的妖仆卿舒,便是黑色狐妖,難怪……紀云禾也倏爾想通了當年,當她與林昊青聯(lián)手殺掉林滄瀾與卿舒的時候,一個馭妖谷主與一個九尾妖狐,為什么會弱成那樣……原來,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讓他們的力量,渡到了紀云禾身體里面。
“我與你殺掉林滄瀾與妖仆卿舒那一晚,正是卿舒要給你送去最后一顆藥丸的日子。”
是的,正是那個日子。也難怪,在那之后,她與林昊青暫時達成和解之后,林昊青再未在房間里找到任何一顆藥丸,那本就是最后一顆了。“那之后,只要打斷你身體里的筋骨,藥丸便會在你身體里重塑你的周身筋骨。”
紀云禾轉(zhuǎn)而又想起,她與長意離開馭妖谷之后,她為了放長意離開,將長意刺下懸崖,而后獨自面對姬成羽與朱凌以及一眾將士,她渾身被箭插滿,幾乎筋骨盡斷,而后……她第一用上了九尾妖狐之力。當年那一點點的事情,在此刻仿佛瞬間都練成了線,紀云禾怔愣的看著林昊青。這才明白,當年的自己,在這個天下里所處的位置。
“呵……”紀云禾一笑,聲色微涼,帶著感慨與滄桑,“瞧瞧這人間,六七年走過了,人都不知道自己當年在大局里,算個什么。”她看著林昊青,“卻原來,你我不過都是盤中落子罷。這世間,還是大人物的游戲。”
林昊青抬頭瞥了她一眼:“但你我,卻將下棋的一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