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歲的李昊是西安城西三橋街道辦西凹里村主任,因給村民的承諾未能兌現(xiàn),5月1日上午9時51分,他被村民綁到附近一家企業(yè)大門前曝曬近4小時。他在電話里啞著嗓子說:“我很委屈,但我必須承受。”(5月3日《華商報》)
村官被綁,有媒體說這不過是村委會主任與部分村民自編自演自導的鬧劇罷了。然而,即便是一場鬧劇,誰愿意做這出鬧劇中的主角呢?某一乞丐可以給“最美女孩”當托兒,演一場愛心鬧劇,但這樣一場鬧劇于乞丐來說,并沒有損失什么,也不存在丟臉面丟份兒的嫌疑,而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絕不會愿意當這樣一個官司托兒。村主任屈就當托兒,這又證明了什么呢?
換一個角度來看這位村主任自愿當托兒、當演員,其可貴之處就在于敢于放下架子,敢于為民請命。試問天下還有幾位村官愿意來演這種苦肉計?又有幾位村官敢于當這個苦肉計中的主角呢?換句話說,即便此村官與村民之間共同采取的這種討債方式不入流,不能拿到法治的臺面上,然而,又是誰逼村官與村民取此下策呢?
說其是苦肉計,并非全部,更可能的情形是村官被逼無奈之下,對村民提出的質(zhì)疑來了一個將計就計。也就是說,苦肉計不是村官與村民之間的合謀,而是急中生智的將計就計——村民不是來找我算賬嗎?不是說我與廢品公司有貓膩嗎?我來一個將計就計,既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又可以來一個維權(quán)討債行為藝術(shù)。如是而已。
村官苦肉計,到底演給誰看?苦肉計一旦上演,警方到場勸解,街道辦人士到場促談,答應勸雙方坐到談判桌上來,有矛盾解決矛盾,有分歧解決分歧。那么,這樣的促談行動,咋就不在苦肉計上演之前進行呢?
村官李昊說:“村民們說啥的都有,我心里很委屈,壓力也很大,談了一年都沒有解決,我還能說啥?”而交易市場一方又證明發(fā)生過訴訟,“但后來在村干部的要求下于2012年12月28日撤訴了”。那么,這其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談了一年多都沒有解決問題,村干部咋就會心甘情愿的“撤訴”了呢?需要追問的是,當?shù)卣块T為村里的權(quán)益到底做了哪些爭取的工作?又替該再生資源交易市場做了哪些“維權(quán)”?當?shù)胤刹块T有沒有給村里提供法律援助?又給再生資源交易市場提供了哪些法律“保護”?
村官的苦肉計,演給當?shù)卣块T及法律部門看,而只有法律會給村民帶來公平正義,使他們爭回應得的權(quán)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