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前囑咐女友照顧好自己
除了范澤一的父母收到催債短信,澤一的女友小月(化名)也收到兩次催債電話。
今年四月,兩個學(xué)生在一起,“后來,我看他總是頻繁的有電話,才知道他借了貸款,但都不是正規(guī)的平臺,我告訴他趕緊把錢還了,他就跟我說已經(jīng)還上了。”
按著范澤一大概每月1500元的生活費,小月告訴法制晚報·看法新聞記者,這筆錢也差不多應(yīng)對日常的開銷,她不相信澤一告訴她“貸款是用來吃飯,和出去玩兒。”
一個月可能和同學(xué)在外面玩兒一兩次,娛樂唱K,但花費并不多,“一問借貸的事兒,他什么都不和我說。”小月聲音里流露出焦急,她不明白這貸款的錢用在了哪里,“我從沒讓他給我買過東西。”
男友第一筆貸款是去年夏天在實習(xí)的時候,小月回憶,“那會兒我還不太了解,雖然沒有分到一個酒店實習(xí),但我記得實習(xí)也有千元左右的工資。”
在發(fā)現(xiàn)澤一借貸后,小月經(jīng)常告誡他還清欠款,別再借貸,“我問他說‘錢不夠你爸肯定會給你打過來的’,但他沒有和他爸爸講。”后來,澤一對小月說他已經(jīng)把貸款都還清了,小月查看男友的手機,“沒看到那些借貸的APP,松了一口氣。”她相信了男友的話,貸款還清了。但小月不知道,澤一可能還通過借貸公眾號的形式關(guān)注著這些借貸平臺。
在朋友小宇(化名)的印象中,澤一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陽光男孩兒,平常就是喜歡打打籃球,花銷并不大,住在宿舍,吃在食堂。“根本不知道他借貸的事兒,也不知道為什么澤一欠下這么多錢。”
8月3日的前幾天,范澤一還和女友小月保持聯(lián)系,視頻聊天,小月看不出他有心事兒。
8月3日,澤一離家后的下午一點多,他給小月發(fā)語音,他嘆氣,他說:“我想自己走走。”他又說:“我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她馬上打電話過去,關(guān)機,她再沒聽到他的聲音。
兩天后的8月5日,在那個沒有名字的大架子江邊,當(dāng)?shù)厝税l(fā)現(xiàn)了冰冷的少年范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