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2015年中國唱片深圳公司出版《女唱師》以來,武瑋獲得了業(yè)界和聽眾給予的“女唱師”稱謂。
近日女唱師根據(jù)張廣天新書《既生魄》中的人物涂浚生所寫的歌詞,創(chuàng)作了新歌《掛滿鉆石的發(fā)絲》。該曲已由云音樂和蝦米音樂網(wǎng)同時發(fā)布。
這首與情愛的傷痛有關的歌,摧傷愴惻,發(fā)人幽思。歌中唱道:“噢!如果你憂傷了悲慟了,還會純潔嗎?噢!如果我死而復生,就能永生嗎?”武瑋的歌聲生疼而神秘,自由中把守著嚴謹,迷幻中多少還有些放縱,仿佛一個明星般的女主富足、任性、自作多情,又情無旁顧。
音樂的元素依然如她前面幾張專輯《女唱師》和《武瑋先生》一般,材料化和新樂器粉墨登場,只是這次更加圓熟,更加才情橫溢,漸有天然玉成的境界;創(chuàng)新和抒情都在流露中不經(jīng)意地完成,幾無雕琢的痕跡。鋼琴、提琴和古老的拉弦樂器渾然一體,金子般的打擊樂以及顆粒感極強的吉他,將人們從聽覺的感受放送至遠古的時空中。
滾滾而來的玫瑰顏色,鉆石和冰雪的光芒,生與死的兩界往來,不停地切換……
少年時期學習專業(yè)芭蕾舞,大學時期又從北京電影學院畢業(yè),女唱師武瑋有過硬的外在條件,出眾鶴立的外貌體形,加上妖嬈而極富能量力度的嗓音,造就了她無法以標簽定位的藝術呈現(xiàn)。她的音樂,在聲音之外延續(xù)著不絕的生動意象,更多地給人視覺和心靈的想象。
《新周刊》主編胡赳赳曾評價她說:“她有催心裂肺的嗓音、發(fā)瘋的氣質、沉溺于自我意識的表演本能。時而扮演黑暗中的閃電,時而扮演幽靈。20歲的閃電和幽靈。”
南都娛樂的音樂評論人邱大立先生說:“武瑋的嗓音質地是一種孤冷,它正仿佛一首老歌,拒絕融化的冰,堅持自己的角度、堅硬和清醒。”
上海先鋒詩人阿鐘談到武瑋的音樂時說:“鬼怪精靈的女唱師,暗處開放的奇異黑光。我們今天所謂美,是一種大眾審美,是大眾對美的看法的一個最大公約數(shù)……以此為依據(jù)審視藝術領域里流行化傾向,就比較容易區(qū)分那些大眾情人式的三流藝術家之所以為三流的原因,并且我也有理由讓人們理解,我為什么要說:名氣越大,離一流越遠。曲高必然和寡,這個結論無法回避。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武瑋是一個勇敢的藝術家,她是一個藝術的原教旨主義者。”
欣賞武瑋的人仍屬于小眾,她的音樂聽眾和朋友多是另類藝術家和高端學者。先鋒藝術家劉索拉非常贊賞武瑋的才氣,認為音樂學院培養(yǎng)不出她這樣的奇才,認為她應用實驗的手段將歌曲寫得那么順是非常難得的。
去年,武瑋的專輯《武瑋先生》獲得“書院文學獎”年度最佳歌詞。著名樂評人李皖撰寫的授獎詞這樣評點她:“以古老而新鮮的、高高在上同時又是個體體驗的方式,寫出關于中國、關于中國人的新的意象和定義?;氐皆?,近于神啟。有筆記小說的氣質,也有啟示錄的壯闊。這里的思維和語言,幸運地,在席卷我們的事物之外。”(文/涂敏義)